第4章 第一次的味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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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不容易把大胃王和禿頭食客那兩撥客人送走，已經晚上九點多了。
本來菜館也沒什麽人，冷冷清清的，白素素正在收拾桌上人吃剩下的碗筷，黃三從廚房裏走出來幫她撿桌子。
“哎呀，小哥哥這裏不用你幫忙，快上那兒坐著去，累壞了吧，你餓了嗎？我給你炒兩個菜呀！”白素素對黃三眨巴眨巴眼睛，指著桌邊的凳子說道。
隨後她音調高了一個度，扯著大嗓門沖著蕭子賀喊道：“蕭子賀過來撿你家的碗筷，我要給黃三哥哥做一頓豐盛的晚宴！”
“憑什麽給他做呀？那菜都是我炒的，他就切了點絲兒！”蕭子賀滿臉寫著三個字——不高興。
就憑他跟白素素處了十幾年的交情，現在的地位都還不如一個突如其來的黃三，換誰誰也不高興。
以前白素素可是一口一個賀哥哥的叫著，現在改直呼姓名了。
這就相當於原本恩愛的兩口子，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。
白素素根本不理會蕭子賀那難堪的臉色，自顧自地走進了廚房。
她不會用廚房大火炒菜，只能拿旁邊燒水用的電磁爐來湊合。
起鍋燒油，不到十分鐘的功夫，白素素就炒好了四個菜。
“開飯了，開飯啦！蕭子賀快來端菜！”
聽聞白素素的叫喊聲，蕭子賀很不情願的走進廚房，幫她一起將四盤菜端到前廳的桌上來。
三個人圍著前廳大堂裏的桌子就坐，白素素離黃三挨的特別近。
那四盤菜光看著就很有食欲，女孩子做菜就是比男孩子會擺盤。
蕭子賀炒了一晚上的菜，確實有些餓了，正要拿筷子夾菜，被白素素一手拍了回來。
蕭子賀身為一個大老爺們都有些吃痛，這小丫頭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護著她的菜。
白素素吼道：“是給你吃的嗎？是給我黃三哥哥吃的，你給我上一邊待著去！”
這是今天晚上她第二次吼他了。
蕭子賀翻了個白眼，冷哼一聲，心想：不吃就不吃嘛，有什麽大不了的，待會別出醜就行！
黃三夾起一口菜，邊嚼邊點頭，就著一口白米飯，發出銷魂的｀嗯’的聲音。
白素素一臉驚喜的問道：“怎麽樣？好吃嗎？”
黃三又銷魂的嗯了一聲。
白素素更加開心了，她以為自己做的菜俘獲了男神的芳心，又不耐其煩的接著問：“好吃嗎？”
黃三把四道菜都夾了個遍，每吃一道菜就發出一聲銷魂的嗯的聲音。
“好家夥！”黃三咽下一口土豆絲兒就了一口白米飯說道。
白素素興奮的雙手合十抱在胸前：“好不好吃嘛？你快說呀！”
黃三拿筷子敲了敲盛有西紅柿炒雞蛋的盤子：“我這麽跟你說啊，素素，別說這四盤菜，就是光這一盤西紅柿炒雞蛋，我就著這一碗白米飯，就全摟進肚子裏去了！”
白素素雙手拍起來：“我都沒想到自己做的菜這麽好吃呢！”
“太鹹了，必須拿著白米飯噎著進去，要不然得齁死我！”黃山畫風一轉，一邊嚼著白米飯一邊對著白素素說道。
一旁的蕭子賀見狀，一口鹽汽水差點沒噴出來，笑的他肚子疼。
白素素嘗了嘗那個西紅柿炒雞蛋，還沒等嚼呢，立馬吐了出來。
確實太鹹了，然後又指著旁邊的肉末茄子：“那這個呢？”
“這個您幹脆沒放鹽呀！”黃三無奈的敲了敲菜盤子。
“土豆絲兒呢？”
“太甜！”
“青椒絲呢？”
“太辣！”
白素素臉有些泛紅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：“人家頭一次做菜，沒想到……”
黃三兒本來想說白素素有些開玩笑，現在哪個女孩子不會做幾道家常菜呀。
但看她那嬌羞的樣子，確實不像說瞎話。
“哦，你第一次呀？”
“嗯，第一次！”
黃三頓時覺得好被動啊，人家姑娘第一次給他做飯，得想個辦法給自己一個臺階下。
然後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：“其實也沒有說你做的不好的意思啦，其實也沒有那麽大的問題，這個雖然鹹，但是……嗯……”
黃三頓時語無倫次，覺得自己有點編不下去，說瞎話畢竟是不好的嘛。
恰逢此時一個老乞丐的到來，打破了這種尷尬局面。
那個老乞丐二話不說，直接坐到桌子旁邊，撿起了他們的剩飯吃。
蕭子賀掃了一眼老乞丐，頭發胡子花白，戴了一頂破氈帽，臉上臟兮兮的，年紀一大把，怎麽會如此衣衫襤褸？
在當今社會像60以上的老人早已經享受天倫之樂了，這年頭居然還會有人沿街乞討。
老乞丐還沒吃兩口就覺得不對味兒，然後挖的吐了出來。
“什麽破玩意兒，這麽難吃？不會做菜就別做，暴殄天物！”
一個臭要飯的居然對這些菜還挑三揀四，這讓白素素的頭低的更低了。
看到白素素那無地自容的一出，蕭子賀的心裏樂開了花。
“來者就是客，老先生，您想吃什麽，我給您做就是了！”蕭子賀笑著說道。
老乞丐是聞著香味兒才沿著胡同一溜兒跟著過來：“給我來份魚香肉絲！”
蕭子賀心想：這老頭好鼻子，自己這一晚上也就炒了幾盤魚香肉絲。
真可謂應了那句老話菜香不怕巷子深。
一般的菜館子見到乞丐進來一定會大棒子打發出去，可黃三卻覺得這老頭識貨。
蕭子賀的廚藝是今天晚上才有所提升的，平常他做的魚香肉絲根本吸引不來睡在胡同垃圾堆裏的乞丐。
“得嘞，您請好，我這就去給您老做！”
蕭子賀用最快的速度做了一份魚香肉絲，擺在老乞丐的面前。
老乞丐聞著菜香味就隱約判斷出，這味道簡直跟百年之前宮廷禦廚裏那個味道一模一樣。
他手抓了一根肉絲兒，放在嘴裏瞪大了雙眼，沒錯，入口即化就是這個味兒。
白素素拽了拽蕭子賀的衣角：“這老頭有錢嗎？吃完菜別不給錢呀！”
蕭家私房菜的規矩向來是概不賒賬，這是蕭子賀的爺爺定下的。
老乞丐也看出了他們的擔憂，不就是怕他吃完飯不給錢嗎。
“怎麽小看我老頭子，我是那吃白食的人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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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來菜館也沒什麽人，冷冷清清的，白素素正在收拾桌上人吃剩下的碗筷，黃三從廚房裏走出來幫她撿桌子。
“哎呀，小哥哥這裏不用你幫忙，快上那兒坐著去，累壞了吧，你餓了嗎？我給你炒兩個菜呀！”白素素對黃三眨巴眨巴眼睛，指著桌邊的凳子說道。
隨後她音調高了一個度，扯著大嗓門沖著蕭子賀喊道：“蕭子賀過來撿你家的碗筷，我要給黃三哥哥做一頓豐盛的晚宴！”
“憑什麽給他做呀？那菜都是我炒的，他就切了點絲兒！”蕭子賀滿臉寫著三個字——不高興。
就憑他跟白素素處了十幾年的交情，現在的地位都還不如一個突如其來的黃三，換誰誰也不高興。
以前白素素可是一口一個賀哥哥的叫著，現在改直呼姓名了。
這就相當於原本恩愛的兩口子，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。
白素素根本不理會蕭子賀那難堪的臉色，自顧自地走進了廚房。
她不會用廚房大火炒菜，只能拿旁邊燒水用的電磁爐來湊合。
起鍋燒油，不到十分鐘的功夫，白素素就炒好了四個菜。
“開飯了，開飯啦！蕭子賀快來端菜！”
聽聞白素素的叫喊聲，蕭子賀很不情願的走進廚房，幫她一起將四盤菜端到前廳的桌上來。
三個人圍著前廳大堂裏的桌子就坐，白素素離黃三挨的特別近。
那四盤菜光看著就很有食欲，女孩子做菜就是比男孩子會擺盤。
蕭子賀炒了一晚上的菜，確實有些餓了，正要拿筷子夾菜，被白素素一手拍了回來。
蕭子賀身為一個大老爺們都有些吃痛，這小丫頭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護著她的菜。
白素素吼道：“是給你吃的嗎？是給我黃三哥哥吃的，你給我上一邊待著去！”
這是今天晚上她第二次吼他了。
蕭子賀翻了個白眼，冷哼一聲，心想：不吃就不吃嘛，有什麽大不了的，待會別出醜就行！
黃三夾起一口菜，邊嚼邊點頭，就著一口白米飯，發出銷魂的｀嗯’的聲音。
白素素一臉驚喜的問道：“怎麽樣？好吃嗎？”
黃三又銷魂的嗯了一聲。
白素素更加開心了，她以為自己做的菜俘獲了男神的芳心，又不耐其煩的接著問：“好吃嗎？”
黃三把四道菜都夾了個遍，每吃一道菜就發出一聲銷魂的嗯的聲音。
“好家夥！”黃三咽下一口土豆絲兒就了一口白米飯說道。
白素素興奮的雙手合十抱在胸前：“好不好吃嘛？你快說呀！”
黃三拿筷子敲了敲盛有西紅柿炒雞蛋的盤子：“我這麽跟你說啊，素素，別說這四盤菜，就是光這一盤西紅柿炒雞蛋，我就著這一碗白米飯，就全摟進肚子裏去了！”
白素素雙手拍起來：“我都沒想到自己做的菜這麽好吃呢！”
“太鹹了，必須拿著白米飯噎著進去，要不然得齁死我！”黃山畫風一轉，一邊嚼著白米飯一邊對著白素素說道。
一旁的蕭子賀見狀，一口鹽汽水差點沒噴出來，笑的他肚子疼。
白素素嘗了嘗那個西紅柿炒雞蛋，還沒等嚼呢，立馬吐了出來。
確實太鹹了，然後又指著旁邊的肉末茄子：“那這個呢？”
“這個您幹脆沒放鹽呀！”黃三無奈的敲了敲菜盤子。
“土豆絲兒呢？”
“太甜！”
“青椒絲呢？”
“太辣！”
白素素臉有些泛紅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：“人家頭一次做菜，沒想到……”
黃三兒本來想說白素素有些開玩笑，現在哪個女孩子不會做幾道家常菜呀。
但看她那嬌羞的樣子，確實不像說瞎話。
“哦，你第一次呀？”
“嗯，第一次！”
黃三頓時覺得好被動啊，人家姑娘第一次給他做飯，得想個辦法給自己一個臺階下。
然後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：“其實也沒有說你做的不好的意思啦，其實也沒有那麽大的問題，這個雖然鹹，但是……嗯……”
黃三頓時語無倫次，覺得自己有點編不下去，說瞎話畢竟是不好的嘛。
恰逢此時一個老乞丐的到來，打破了這種尷尬局面。
那個老乞丐二話不說，直接坐到桌子旁邊，撿起了他們的剩飯吃。
蕭子賀掃了一眼老乞丐，頭發胡子花白，戴了一頂破氈帽，臉上臟兮兮的，年紀一大把，怎麽會如此衣衫襤褸？
在當今社會像60以上的老人早已經享受天倫之樂了，這年頭居然還會有人沿街乞討。
老乞丐還沒吃兩口就覺得不對味兒，然後挖的吐了出來。
“什麽破玩意兒，這麽難吃？不會做菜就別做，暴殄天物！”
一個臭要飯的居然對這些菜還挑三揀四，這讓白素素的頭低的更低了。
看到白素素那無地自容的一出，蕭子賀的心裏樂開了花。
“來者就是客，老先生，您想吃什麽，我給您做就是了！”蕭子賀笑著說道。
老乞丐是聞著香味兒才沿著胡同一溜兒跟著過來：“給我來份魚香肉絲！”
蕭子賀心想：這老頭好鼻子，自己這一晚上也就炒了幾盤魚香肉絲。
真可謂應了那句老話菜香不怕巷子深。
一般的菜館子見到乞丐進來一定會大棒子打發出去，可黃三卻覺得這老頭識貨。
蕭子賀的廚藝是今天晚上才有所提升的，平常他做的魚香肉絲根本吸引不來睡在胡同垃圾堆裏的乞丐。
“得嘞，您請好，我這就去給您老做！”
蕭子賀用最快的速度做了一份魚香肉絲，擺在老乞丐的面前。
老乞丐聞著菜香味就隱約判斷出，這味道簡直跟百年之前宮廷禦廚裏那個味道一模一樣。
他手抓了一根肉絲兒，放在嘴裏瞪大了雙眼，沒錯，入口即化就是這個味兒。
白素素拽了拽蕭子賀的衣角：“這老頭有錢嗎？吃完菜別不給錢呀！”
蕭家私房菜的規矩向來是概不賒賬，這是蕭子賀的爺爺定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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